Saigyo Hoshi's Mountain Home (Autumn)

Saigyo Hoshi's Mountain Home (Autumn)

　　　　西行法师《山家集》之秋
　　　　　　　　　　　English translation by Burton Watson
　　　　　　　　　　　Chinese rewriting by Fan Jinghua

Even in a person
most times indifferent
to things around him
they waken feelings—
the first winds of autumn
哪怕多数时候
淡漠于
身边之物的人
面对初起的秋风
也会情怀波动吧
　　　　　　　　　Pampas Grass Thick on the Path
　　　　　　　With blooms of pampas grass
　　　　　　　for markers
　　　　　　　I push my way along
　　　　　　　no trace of the trail
　　　　　　　I vaguely remembered
　　　　　　　　　蒲苇侵道
　　　　　　　曾将蒲苇花
　　　　　　　作为路标
　　　　　　　可如今劈开它们
　　　　　　　却已找不到
　　　　　　　我依稀记得的小道
　　　　　　　　　　　　　　　　　　　　　　Reeds
　　　　　　　　　　　　　　　　　　　　Sounding even
　　　　　　　　　　　　　　　　　　　　more mournful
　　　　　　　　　　　　　　　　　　　　than I’d expected
　　　　　　　　　　　　　　　　　　　　an autumn evening wind
　　　　　　　　　　　　　　　　　　　　tossing in the reed leaves
　　　　　　　　　　　　　　　　　　　　　　芦苇
　　　　　　　　　　　　　　　　　　　　晚来的秋风
　　　　　　　　　　　　　　　　　　　　扫过芦苇叶
　　　　　　　　　　　　　　　　　　　　这调子听来
　　　　　　　　　　　　　　　　　　　　比我预料的
　　　　　　　　　　　　　　　　　　　　还要悲哀
How lonely, the light of the moon
filtering into my hut,
the only sound, the clackers
that shoo away birds
in the mountain paddies
月光漏进我的草屋
多么孤独
惟有稻田里
吓唬小鸟的噼啪声
叩打寂静
　　　　　　　　I used to gaze at the moon,
　　　　　　　　my mind wandering endlessly—
　　　　　　　　and now again
　　　　　　　　I’ve come on one of
　　　　　　　　those old time autumns
　　　　　　　　我总是眼盯着月亮
　　　　　　　　心思远游——
　　　　　　　　而此刻
　　　　　　　　我又走进
　　　　　　　　重复多次的秋天
　　　　　　　　　　　　　　　　　　　　　　Hearing Wild Geese at Dawn
　　　　　　　　　　　　　　　　　　　　As banked clouds
　　　　　　　　　　　　　　　　　　　　are swept apart
　　　　　　　　　　　　　　　　　　　　by the wind at dawn,
　　　　　　　　　　　　　　　　　　　　the cry of the first wild geese
　　　　　　　　　　　　　　　　　　　　winging over the mountain
　　　　　　　　　　　　　　　　　　　　　破晓的雁声
　　　　　　　　　　　　　　　　　　　　积云被晨风
　　　　　　　　　　　　　　　　　　　　吹散
　　　　　　　　　　　　　　　　　　　　七零八落
　　　　　　　　　　　　　　　　　　　　第一阵雁声
　　　　　　　　　　　　　　　　　　　　展翅越过远山
　　The Call of Wild Geese Far and Near
Wild geese departing,
their wings in white clouds,
call longingly to their friends
in the paddies
outside my gate
　远近的雁声
秋雁远去了
翅膀隐入白云
呼唤同伴的鸣声
仍然我门外的
稻田里回响
　　　　　　　　　　　Falling Leaves at Dawn
　　　　　　　　　Wondering if it’s a winter shower
　　　　　　　　　I wake in my bed
　　　　　　　　　and hear them—
　　　　　　　　　the leaves that
　　　　　　　　　couldn’t withstand the storm
　　　　　　　　　　黎明的落叶
　　　　　　　　　醒来，还躺在床上
　　　　　　　　　不知道外面的沙沙声
　　　　　　　　　是否早来的冬雨
　　　　　　　　　叶子
　　　　　　　　　已经难耐晨风了
　　　　　　　　　　　　　　　　　　　　　　Insects on an Evening Road
　　　　　　　　　　　　　　　　　　　　On the road with not a soul
　　　　　　　　　　　　　　　　　　　　to keep me company,
　　　　　　　　　　　　　　　　　　　　as evening falls
　　　　　　　　　　　　　　　　　　　　katydids lift their voices
　　　　　　　　　　　　　　　　　　　　and cheer me along
　　　　　　　　　　　　　　　　　　　　　　昏黄路上的秋虫
　　　　　　　　　　　　　　　　　　　　那条小路上
　　　　　　　　　　　　　　　　　　　　无人与我同行
　　　　　　　　　　　　　　　　　　　　黄昏降临了
　　　　　　　　　　　　　　　　　　　　只有纺织娘尖着嗓子
　　　　　　　　　　　　　　　　　　　　给我打气